說黎叔此時被打入冷宮,實在是再合適不過的了。
問清遠只要出門就會帶著黎叔,而且兩個人永遠是乘坐同一輛車,但是這一次黎叔沒敢這麼做,他坐到了另外一輛車上,問清遠也沒有問,陰沉著臉和我並排坐在同一輛車上。
車隊在機場高速上快速地前行著,我憋了半天,最終壯著膽子問道:“爺爺,我想先去看看殷瓊和郝仁……行嗎?”
問清遠沉著臉,眼睛看著窗外,絲毫沒有要看我的意思,同樣他似乎也沒有回答的想法,我沒敢再繼續追求下去,因為我知道此事此刻的情況,就算是我拿出問天羽那種無理取鬧的招數,恐怕也得不到我想要的效果。
但是正當我要放棄的時候,問清遠開口了:“去人民醫院。”
“是的老爺。”開車的保鏢說道。
我算是長出了一口氣,問清遠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嚴厲,很憤怒,但是他對於問天羽的這種有求必應的心態卻並沒有為之動搖。
車隊很快便來到了江南市中心醫院,可能有的人會問了,之前問清遠不是說去“人民醫院”嗎?怎麼現在又跑到中心醫院來了?
其實“中心醫院”的原名叫做“江南市第一人民醫院”,但是因為江南市內並沒有被稱之為“第二”、“第三”人民醫院的地方,因此就簡稱為“人民醫院” 。
後來江南市的經濟飛速發展,城市範圍也在不斷的擴建,有很多地方的地名也就隨之改變了,其中就有“江南市第一人民醫院”更名為“江南市中心醫院”。
但是像問清遠這樣住在江南市的老住民來說,他們還是更喜歡用舊稱來稱呼這裡,雖然名稱不同,但是代表的卻是相同的地方。
到達醫院之後,問清遠吩咐黎叔先帶著其他無關的人回去,自己帶著我和幾名保鏢走進了醫院的住院部,七拐八拐地來到了重症ICU監護區。
這個地方我之前應該來過,不過因為還處於昏迷的狀態,所以我沒有半點的印象,但是即便如此,我還是知道住在這裡的都是什麼樣的病人,他們全部都是生命垂危的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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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瓊和郝仁他們倆住在相鄰的兩間監護室裡面,殷瓊的母親此時正守在殷瓊的病房門外,因為ICU監護室的特殊需要,所以她沒有辦法進去,只能扒著病房外面的玻璃窗,眼巴巴地干看著裡面的女兒。
直到我和問清遠走到相當近的距離之後,殷阿姨才注意到我們,急忙擦乾了眼角的淚水,臉上強擠出一些笑容,問道:“問叔,你怎麼來啦?”
而後她又注意到了我,問道:“小羽你回來啦?”
問完這些話之後,眼淚再一次順著她的眼角滑落,看著殷阿姨的情緒,我的心裡心痛不已,也不管問清遠是否允許,世界就趴在了監護室的窗口,朝里面看去。
殷瓊此時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之上,從她的身上延伸出了數不清的監護儀器的導線,如果不是此時那些儀器上顯示的數值證明她還活著,她根本就像是一個死人一般躺在那裡。
我強忍著眼中的淚水,問道:“花花她到底怎麼了?”
殷阿姨湊到我的身邊,摟著我的肩膀安慰道:“孩子,沒事的,花花她一定會醒過來的。”
我現在終於能夠感受到母愛這種東西,是有多麼的偉大。
母愛,不一定非要體現在自己的母親身上,有些時候就算是你遇到萍水相逢的女人,你在特定的條件之下也能夠感受到她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母愛。
當然年齡差距越大,這種感覺就會更強烈。
此時我能感覺得到殷阿姨的內心是有多麼的強大,那種無私的母愛不僅僅縈繞在殷瓊的周圍,還陪伴在我的左右,我知道她心裡此時一定難受極了,擔心極了,但是正是因為這種母愛讓她能夠克服這種難受,這種擔心,過來安慰我。
在問清遠的安排之下,我見到了負責治療殷瓊和郝仁的兩名主治醫師,從他們的口中我了解到,殷瓊的病情現在相對比較穩定,她除了高燒以外,體表只是受了一些輕微的擦傷,現在體溫已經開始減退,基本上已經脫離生命危險。
至於現在還沒有醒過來,同時還在重症監護室當中觀察,完全就是因為在高燒的時間段內,沒有得到良好有效的降溫處理,而這種持續性的高溫很有可能已經對她的大腦造成了損傷。
但是相比於殷瓊,郝仁的情況就顯得不容樂觀了,也正如我之前所料想的,郝仁的手臂傷口已經感染了毒素,但是這種毒素究竟從何而來,現在醫生們還沒有一個頭緒。
不過當我提到了自己用勒住手臂的方法阻止毒素蔓延的過程之後,醫生還誇獎了我的聰明和機智。
但是這只是暫時延緩了時間,並沒有對最終的結果產生什麼決定性的影響。
可是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,按道理來說最有效,也是最直接的方式就是進行截肢手術,用付出一支手臂的代價換取生命,顯然是值得的。
可做這樣的手術,必須要得到郝仁直系親屬的簽字,也就是他的父母的簽字,不過現在他的父母都在外地,雖然日夜兼程,但是現在還沒有趕回來,所以醫生也不敢隨意開刀。
而且醫生還注意到,即便做了截肢手術,恐怕也難以挽回郝仁的性命,原因就是他們在檢查的過程當中已經確認,這種毒素已經擴散到了郝仁的大腦,如果真的要斬草除根的話,恐怕就要把郝仁“梟首示眾”了。
但是醫生同樣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,就是現在郝仁身體上的毒素蔓延到了手臂以及顱內之後,在沒有註入任何抗生素的前提之下居然停止了繼續擴散,而且經過顱內檢查,這種毒素似乎只是讓郝仁陷入了昏迷的狀態,並沒有對他的大腦的機能造成任何的損害。
為了保險起見,醫生現在並沒有擅自使用任何的藥品,只是觀察著郝仁的情況,並且對國內外一些知名的對症專家發出了邀請函,希望對郝仁進行聯合會診,同時也對斯里蘭卡當地的醫療衛生部門發出了邀請,既然這種毒素是來自於斯里蘭卡,那麼他們的手中或許掌握著治療這種毒素的方法或者藥劑。
我知道能夠做到這些一定是問清遠的錢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,但是這些邀請現在暫時還沒有收到任何的答复。
離開醫院的時候,殷阿姨並沒有隨同我們一起離開,她依舊守在醫院,守在殷瓊的身邊。
回家之後問清遠並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告訴我最近這段時間暫時先不要去上學了,呆在家裡先等一切麻煩事解決了再說。
我當時並沒有完全理解他的意思,我也沒有心情再去理解這其中到底是什麼含義了,只是懷著失落的心情答應了下來。
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,將房門反鎖,我便再一次聽到了問天羽的聲音。
她在鏡子裡,她問我這段時間去哪裡了?
對於問天羽,我絲毫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,將最近這段時間內所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講述了一遍,問天羽聽完之後很是吃驚。
她安慰我,但是似乎沒有對我產生什麼影響,於是她提議讓我好好休息,不要胡思亂想。
我答應了下來,這一夜無話,直到第二天一早,我才徹底領會到了問清遠和黎叔兩個人前後所說過的麻煩,究竟有什麼樣的威力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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